追求愉悦的Mooncell

卡塞尔学院二年级生,现正因学院上级的任务借读于斯莱特林。
卡塞尔学生会成员、李雾夜大姐头一手创建的“GGAD复婚联盟”高级会员。最大的梦想是响应路老板的号召,让GGAD复婚!

阿尔比昂之殇(五)大道之争

      在格兰杰女士宣布了圣都将会派人来迎接我们后,我的生活一下就宽裕了下来。为了打发时间,我去找了卢娜·洛夫古德,我应该将卡美洛的魔神柱杀死了她的父亲这件事告诉她。

  卢娜·洛夫古德女士的帐篷比罗恩·韦斯莱的还要偏僻,帐篷周围满是疯长的杂草,侧面说明很少有人来拜访她。等我按响门铃后,出来迎接我的是一位金发、苍白的女士。她拿着两根标准魔杖当作针,一刻不停地编织着一条灰白色的围巾。这条围巾在她的腰上绕了几圈,又像尾巴一样拖在她身后,偏偏绕开了她的脖子。

  “你好,陌生人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卢娜·洛夫古德女士向我靠近了一步,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…….就在她向我问好的同时,其中一根标准魔杖爆出了一丝火花,在围巾上留下了一个闪电形焦痕。但卢娜·洛夫古德女士不仅不紧张,甚至还有些高兴,全然不顾这个火花引发火灾、把她烧死的可能性。

  “我在做一个预言。”卢娜·洛夫古德看见我的表情,立刻开始解释,“这是我想到的新方法。织围巾预言。我让它自行运动,等围巾完成了就可以分析上面的纹样来预见未来.……”

  好吧,卢娜·洛夫古德果然和她父亲一样疯狂。考虑到我和谢诺菲留斯·洛夫古德打交道的经历,我决定快速完成任务然后赶紧回到我自己的住处,否则就会被陷在无休止的妄想和自相矛盾的论断中。

  “我是——”我发现我依然无法说出断舌者这个词,“我是赫敏·格兰杰女士派入阿兹卡班的密探之一,你可以叫我‘阿兹卡班的幸存者’。我在阿兹卡班见到了你的父亲,谢诺菲留斯·洛夫古德。”

  我向卢娜详细告知了关于谢诺菲留斯·洛夫古德的一切情报—一他在住宅被毁后的去向,他被送进阿兹卡班的时间,他在阿兹卡班里得出的新猜想,他奇怪的手舞足蹈,他不正常的亢奋,以及最重要的一点——

  “你的父亲袭击了威克多尔·克鲁姆的手下——来救他的人,抢走了他的魔杖试图来找你,但是他被卡美洛预备在那里的魔神柱杀死,大概是因为他触犯了圣都的规矩。”

 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就后悔了…….就像金妮·韦斯莱曾经担心的那样,卢娜·洛夫古德在得到她父亲的消息后很可能因为情绪过激而让魔力失控,进而伤到自己——尤其是在她身上还缠着一条魔法围巾的时候。

  但是我错了,卢娜·洛夫古德出人意料的平静。在她眼里,父亲的消息似乎还不如刚才那道闪电形焦痕有多长重要。

  “请原谅——”我忍不住开口了,“你——您是真的不在乎你的父亲吗?如果不是我无法离开不列颠岛,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和我的父母见面。”

  我撒了谎。我一点都不想念我的父母。我甚至想不起他们是什么样子……他们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
  都怪阿兹卡班。都怪赫敏·格兰杰。都怪这场该死的战争。

  “呃——”卢娜·洛夫古德认为似乎有必要解释一下以显得自己不是那么薄情,“父亲虽然死了,但是我并不伤心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失去的东西会回来的,它们最后总是会回来的。”卢娜·洛夫古德笑了,“人也是一样。”

  “而且还要谢谢你把消息带给我。我很想他,也想念我们的家……谢谢。”

  我觉得我已经没法和她交流了,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乐观还是脑子不正常。谢诺菲留斯·洛夫古德被纯白圣都所派出的魔神柱杀死,并且直接掉进了大海,以他身体的衰弱程度来看是绝对不可有活下来的机会的 卢娜·洛夫古德却始终相信她的父亲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和她团聚。

  即使是在神秘人第一次崛起的时代,也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回家时家里人能够全部健在,更不要提现在这个“黑暗时代”了。任何人都可能因为任何理由触怒食死徒被杀——也许只是食死徒看上了一枚金戒指,也许只是有人朝食死徒啐了一口,也许只是因为恰好出现在另一场谋杀的现场。

  以前,食死徒们还会在现场留下一个黑魔标记(吐出一条毒蛇的骷髅头)作为自己杀了人的证明,但是现在,他们连这一步都省略了。特别是在赦免令发布前,每次打开家门都像是在拆一个不知道装了礼物还是恶咒的盒子。

  我决定离开这里,就算去训练营训练都比在这里被疯子折磨要好。

  于是,我趁着卢娜·洛夫古德去帐篷里找据说“能增加在路上捡到钱的概率”的母地精耳朵时偷偷离开了帐篷。

  这天,是卡美洛派人来格拉斯顿伯里迎接我们的日子。

  “圣使……纯白圣都卡美洛的圣使来了!”

  在这个消息如长了腿一般传遍整个营地时,这个营地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
  这个消息是卢娜·洛夫古德告诉我的,彼时我正在休息,她突然拿着一面擦粉用的小镜子朝我走了过来。

  “紧急消息,赫敏要召开高层会议,金斯莱会来,你想不想过来听听?”

  “反抗军高层会邀请其他人旁听吗?”

  “不,当然不行。但我可以帮你混进会场,用这个。”

  卢娜·洛夫古德取出另一根魔杖——奥利凡德早年专人定制的那种,在我的额头和领口各点了一下。某种冰凉的液体划过我的皮肤,将皮肤、衣物的颜色和质地变得和周围差不多。

  幻身咒,我就知道。

  “这样就可以了,他们查得不严,发现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。”

  “但你确定……”

  “你担心会被发现?没事,大家都会去偷听的,和我来吧。”

  我迟疑了很久,终于问出了想问的问题:“为什么你要带我过去?”

  卢娜·洛夫古德皱起眉头:“你告诉了我父亲的消息,难道不算是我的朋友吗?”

  真是奇怪的想法,她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名字,就这么草率地将我当做了她的朋友。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: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话,卡美洛肯定不会让她进入圣枪鞘塔的。

  卢娜·洛夫古德……卢娜朝营地中的一片空地跑去,那里是从前我们训练用的营地,但现在,一个特别大又特别厚的帐篷支了起来,权当临时会议室。

  我贴在卢娜的身后进了帐篷,看门的守卫没有一点怀疑。帐篷内有一张巨大的木头长桌,开裂的桌面上有一个烟熏的凤凰图案。在长桌的上首和两侧摆着总共十三张椅子,其中一把特别大。珀西·韦斯莱站在距离帐篷门口不远的地方,当他看到卢娜来了之后便主动为她拉开了椅子。

  “还没有到齐吗?”

  “你是第一个,稍等一下。”

  卢娜在坐下的同时用手势示意我找个地方藏起来,我照做了,躲在门帘打开的方向后面,珀西·韦斯莱的对侧位置,屏气藏好。幸亏这里的草地早就在训练时被踩得只剩下了泥土,否则珀西·韦斯莱肯定会发现有一片草地上凭空多出了两个脚印。

  其余的与会人员很快就到场了,赫敏·格兰杰、罗恩·韦斯莱、我不认识的男人,我不认识的女人。他们依次按照珀西的要求入座,但其中的几把椅子——尤其是最大的那一把——却没人坐。

  “我们开始吧。”等大部分人坐定,赫敏·格兰杰开口了,“珀西,老样子——就走个流程,不耽误多少时间。”

  珀西·韦斯莱拿出一个小笔记本,高声报出一个个名字。

  “现在开始会议。赫敏·格兰杰,到场。罗恩·韦斯莱,到场。金妮·韦斯莱,到场。卢娜·洛夫古德,到场。纳威·隆巴顿,缺席。”

  “爸爸,到场。阿拉贝拉·费格女士,到场。”

  “阿不福思·邓布利多,依然缺席。鲁伯·海格——”

 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张最大的椅子,椅子上没人。罗恩·韦斯莱和赫敏·格兰杰对视了一眼,珀西韦斯莱刻意跳过了鲁伯·海格的去向,继续喊道。

  “麦格教授,缺席。弗立维教授,缺席。还有——”

  珀西·韦斯莱的语气突然变化,他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,就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吃人。

  “蒙顿格斯·弗莱奇,到场。”

  一个胡子拉碴的矮胖子对珀西·韦斯莱做了个问好的手势,珀西·韦斯莱假装没有看见,喊出最后一个名字:

  “金斯莱·沙克尔——”

  话音未落,一个高个子、秃顶、黑皮肤的巫师走了进来,在长桌末端的椅子上坐下。包括赫敏·格兰杰在内,所有人都向他起身致意,而黑皮肤巫师向他们回礼。

  “到场。”等回礼结束后,珀西·韦斯莱结束了例行公事,“好久不见,金斯莱。”

  这就是反抗军的全部高层。

  金斯莱·沙克尔缓缓坐定,开口问道:

  “最近还好吗,赫敏?”

  金斯莱的声音在别处或许有安抚人心的作用,但此时却只能引起不安。很明显,反抗军中资历最老、(名义上)地位最高的金斯莱·沙克尔专门抛下他一直寸步不离的麻瓜首相赶来营地,绝对不只是为了和赫敏·格兰杰寒暄几句。

  赫敏·格兰杰却没有那样紧张。她将手肘架在桌子上,双手顶住下巴,慢条斯理的说道:

  “还行,现在有点忙。谢谢,金斯莱。有什么事吗?”

  金斯莱·沙克尔没有立刻回话,整个会议室里静得出奇。只有心跳声和珀西·韦斯莱的羽毛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。

  “我听到了一些传言。”金斯莱·沙克尔最终还是决定直奔主题,“你知道我不可能把这种传言当真,但是……我真的觉得你可能需要休息一下,放空大脑,休息几天——哪怕半个星期也好。”

  “首先,谢谢你的好意,金斯莱。”赫敏·格兰杰礼貌地回绝了,“经营反抗军的确非常……辛苦,我不会假装说‘我很好’,但我还撑得住,为了哈利和邓布利多,我必须撑住。”

  “不不不,赫敏,我是认真的。我可以派几个傲罗前来协助你,普劳特和塞维奇,以前给霍格沃茨放过哨,唐克斯也认识他们。他们可以帮你分担一点情报工作……还有警戒和训练新兵的工作。”金斯莱·沙克尔没有放弃,“听着,赫敏,你没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。”

  “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过一百次了,金斯莱。”赫敏·格兰杰同样毫不松口——就连叠起来的双手也纹丝不动,“傲罗的技能在这时候用处不大,我需要的是士兵,而不是侦探和警察。从皮尔斯·辛克尼斯上台开始,傲罗办公室就已经被污染了。有一些加入了食死徒,有一些被迫为他们效力,我不可能冒险把反抗军的安全交给一切立场不明的人。”

  金斯莱·沙克尔的表情非常精彩一吗——包括了无奈、痛苦、悲伤和啼笑皆非。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用沉稳的声音继续劝说赫敏·格兰杰:

  “傲罗不全是坏人,赫敏一一见鬼,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。傲罗……我们傲罗……的确有很多投靠了神秘人和魔法部,而且他们给你造成了相当靠了神秘人和魔法部,而且他们给你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。但是,赫敏,有的人被蒙蔽了,有的只是被迫行事,还有的也像你们一样因为不愿意合作而流亡在外。”

  赫敏·格兰杰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,显然她不打算松口。眼见赫敏·格兰杰没有反应,金斯莱·沙克尔再次恳求:

  “我想帮你,赫敏,你需要休息一下。你要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—一反抗军的弥赛亚已经堕落。”

  “哦,金斯莱,我的老朋友,请别告诉我你还信了丽塔·斯基特的那一套。”亚瑟·韦斯莱看向金斯莱·沙克尔,哈哈一笑。

  “除非我中了夺魂咒才会相信丽塔·斯基特的胡话。但我认识的赫敏·格兰杰绝不会下达这种命令。”

  随后金斯莱利用其中包含了她授权消灭药剂师海瑟姆·洛肯逊先生的指令的赫敏·格兰杰发给反抗军的新年卡中那个“授权使用一切可行的方法”的命令指责赫敏:“你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吗,包括不可饶恕咒,包括杀人,包括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。”

  但赫敏不为所动,她表示食死徒大规模地囤积这些东西一定有他们的原因,但目前她明面上的情报系统没有回应,她只能通过“那个不能告诉别人的渠道自己一个人调查”。

  但金斯莱认为赫敏“这是在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变成老巴蒂·克劳奇”,简单来说,他认为赫敏现在的行为,太不道德了。

  当然,罗恩·韦斯莱与他的妹妹金妮·韦斯莱立刻反驳了他的观点。但金斯莱又表示自己不是来谈道德上的问题,虽然道德上的问题也很重要。

  金斯莱·沙克尔的语气软了下来,重新变回那种能安抚人心的低沉声音,“食死徒一一魔法部完全可以假扮反抗军去伤害无辜,用这种方法去败坏反抗军的名声,就像他们对付《唱唱反调》那样。”

  金斯莱·沙克尔腾地站了起来,绕着会议桌快步走着,将身上的紫色长袍像披风一样甩在身后。

  “每一次,赫敏,每当你为了短期利益放弃一点应有的底线,反抗军的所作所为就会让更多人陷入绝望。皮尔斯·辛克尼斯封锁了不列颠岛,他们无处可去,如果他们对反抗军绝望了,他们还能干什么呢?只有加入食死徒的阵营,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稍微好过一些。”

  金斯莱·沙克尔绕了会议桌走了整整一圈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但依然没有坐下。他双手按住桌板,语重心长地说道:

  “你要做的是鼓舞人心,赫敏。你是反抗军的弥赛亚和圣女贞德,是所有…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师的骄傲。你应该带给人们希望。”

  对此,罗恩·韦斯莱针锋相对的回答道:

  “一个死人该怎么鼓舞人心呢,金斯莱!我们站出去,鼓舞人心,然后呢?挨一个索命咒,然后死掉?你恐怕不知道我们的处境有多艰难。要是没有赫敏,我们在撤离霍格沃茨城堡的那天晚上就该完蛋了,是赫敏第一个想到撤离陋居,是她第一个想到去拿回疯眼汉的眼睛。”

  “这些年来,我们不——得——不——放弃一点底线来换取一点利益,否则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。被我们鼓舞的那些人可不会变出独角兽毛、复方汤剂和其他魔药材料给我们……还有赫敏的那些奇思妙想——标准魔杖!鸡尾酒!魔法硬币!她还打算复制小天狼星的摩托!你不能这样抹杀她的功劳!赫敏为反抗军牺牲了一切!”

  “牺牲一切,包括灵魂吗,罗恩?”

  金斯莱·沙克尔的声音中充满了遗憾……以及悔恨,悔恨没有早一点阻止赫敏·格兰杰。他走向罗恩·韦斯莱,用那标志性的声音说道:

  “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试着说服自己,赫敏只是不得不这么做……她都干了些什么,罗恩。迎回蒙顿格斯·弗莱奇,气走海格,训练那些脑子被弄坏的孩子,把他们主动送进阿兹卡班……再派威克多尔·克鲁姆去把那里炸成废墟。现在,又有了这封信。你告诉我,哪一项是为了保命而不得已的?”

  “召回所有断舌者,解除你对他们的精神控制。再发一封信,撤回那个‘允许使用一切可行方法’的授权,然后去休息一个星期。普劳特和塞维奇可以帮你处理一点工作,看在唐克斯的份上,相信别人一次,赫敏。”

  赫敏·格兰杰红着眼睛摇了摇头。

  “我办不到,每一条我都办不到。如果我终止了这些计划,那么我们为它付出的一切苦难,一切代价都将毫无意义。为了哈利,为了邓布利多。”

  金斯莱·沙克尔失望地摘下黄金耳环,放在桌上。

  “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……哈利宁可被暴露在神秘人面前也不会主动杀死敌人。告诉我,如果有一枚魔戒,戴上了就能拿你的灵魂换取无尽的力量,你会吗?”

  这时,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: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

评论

热度(3)